他没有抬，只是将埋在她颈窝的脸颊轻轻蹭了蹭，像一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。

然后，他发一声极低、极哑的喟叹，那叹息里包了太多宣春归无法完全解读的复杂绪，但最沉的，是一劫后余生般的、纯粹的依赖。

他找到了他的春天。

他的慰藉。

他风暴中唯一的宁静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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